等他醒来时，白雪莉已经不在身边了。
夜慕林躺着，闭了下眼，挡住自己的眼睛，因为阳光太刺人。
良久，他起身就果着上身在小小的一间公寓里走，实在是太小太乱。
而且她不在。
他拨了她的电话，低声问她在哪，白雪莉那边的声音有些大，她几乎吼着：“我在外面拍广告，你把钱放下人走就可以了。”
他黑了黑了，直接挂了手机。
那边，白雪莉看看挂断的手机，笑了一下：‘耍什么少爷脾气。’
她假装自己不在意，但是她知道自己清早看见他的睡颜时，灵魂都在颤抖。
这时，剧组的工作人员叫她过去，她放下手机立即就跑了过去，开始摆拍。
拍了一个白天才收工，工资是当日结算的，一万块。
她数着钱拨了电话给顾长风谢谢他的介绍，她心里是明白的，她家里出事，风口浪尖上，一些大的广告和什么不会用她，她只能当当替身，或者是把自己化得面目全非，不过不要紧，只要有钱就行了。
顾长风淡淡地说事儿，等下次有活再找她。
白雪莉嗯了一声，挂了电话。
从这里打车到她住的地方要几百，她没有舍得，坐了地铁，又转了两次车回到小公寓时已经晚上八点。
走在楼梯间的时候，她才恍然想起了夜慕林还在她的公寓里，现在他应该走了吧？
拾阶而上，打开门的时候，她的心里咯噔了一下。
推门，屋子像是换过一样，墙壁上贴了墙纸，也添了几件家具，还装了白色的窗帘，还有床上，沙发上，到处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的，衣服也洗过叠得整齐地放在床头。
她走进浴室，里面也打扫干净，瓷砖都刷得亮亮的。
白雪莉又找了半天，哪都找了，就是没有看见应该找着的三十万。
妈一的，他太没有品了，添几样东西打扫一下就不用付钱了？
她不愿意承认，但必须承认，她就是被他白睡了。
白雪莉扔下手里的钥匙，躺在床上，看着上面的小灯。
一闪一闪的，她也累了，睡着了。
深夜，一个温热的身体躺在她身边，她惊了一下，睁开眼，是夜慕林。
立即就坐起身，一脸防备地看着他：“你怎么有我家的钥匙的？”
他看着她，极淡地笑了：“我配了一把钥匙。”
她盯着他。
夜慕林从床边拎了一个袋子出来，淡声开口：“一个月我过来三天，三十万包月。”
她冷冷地看着他：“以前的夜律师可不是还价的人。”
以前几千万眨也不眨地为她花了，现在三十万他还要和她斤斤计较。
去他母亲的。
夜慕林极淡地笑了笑：“现在不同了。”
他看着她，挺认真地问：“这钱你要不要？”
她哪里还有什么自尊，默默地收下放好。
夜慕林看着她寡淡的神情，内心是有些不舒服的，也躺平了，淡声开口：“睡觉了。”
夜慕林侧着身子，盯着她的小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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