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远看着他，目光里有着一抹惊讶，因为在他的眼里她看到一抹很复杂的东西。
她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。
许久，她才开口，有些涩涩地说，“我并不需要荣耀。”
才说完，她的手被他握住了，许久他才沙哑着声音：“就这样吧。”
“什么？”她侧过脸，想问，但他已经没有再交谈的意思了。
她有些没趣儿，不再说话了，垂头正好看见自己手腕上那支冰翠的手镯。
她以为他就会送这个，但是回家后，夜晚她洗完澡回到卧室里，夜慕白只着浴衣靠在床头，只有一盏床头灯，他曲着膝长脚随意地安放着，手里拿着手机似乎是在处理事情。
她的目光挪到一旁去，床头柜上放着一只蓝色的盒子，目光停顿了几秒，他也看见她的目光了，淡笑了一下，伸手拿过那只盒子打开，里面是一对银色的对戒。
“伸手过来。”他的声音很温和，伸手过来捉住了她的手。
温远下意识地闪，但是他捉住她的，看她一眼就往自己这边带，她一下子就跌跪在床上，在他面前，反而像是和他求婚一样。
夜慕白看她一眼，嘴角似乎是上扬了一点点，然后就拿起一只纤细的戒指，戒圈做成了十分精致的竹节，很好看，温远没有见过这样的款式。
他替她戴上，一边淡声开口：“是我设计订做的。”
温远有些恍惚，她看着指间的那枚戒指，和之前买的手镯很衬，衬得很古典。
“很适合你。”他的声音淡淡的：“如果你喜欢宝石类的，你可以再挑。”
换言之，那些他不感兴趣，只负责花钱就行了。
温远可没有那么大的脸以为他得对她怎么样，摇了摇头：“我不喜欢那些。”
然后手里就多了一枚男戒，她抬眼，看着他。
“替我戴上。”他说。
对戒，还有新婚之夜。
他们的关系注定不能公开地办婚礼，而他还是给了她一个属于两个人的小小仪式。
温远的声音很轻：“为什么不早一点？”
她的声音有些啜泣声，带着一抹不甘心和一抹迷茫。
夜慕白明白她的感受，手掌轻轻地放在她的背后，轻轻顺直……在这样温情的时刻，她的脸侧了过来，声音颤抖；“夜慕白，爱我好不好？”
这一刻，她像是梦魔了，像是回到了过去——
不顾一切。
一直睡到第二天快中午。
温远醒来时，头发乱乱的。
她从来没有睡这么晚。
“我……”她趴在他的怀里，样子像是迷路的小狗狗，实在是可怜得很。
夜慕白随后就浅笑了一下：“温远，我们错过专机了。”
温远的脑袋轰地一声就乱了——
她呆愣着，竟然就没有发现他在她的脸上轻划，而是结巴着说：“想南呢？”
“早晨我的助理过来，照顾他了。”他一脸的理所当然，温远却是不能当成无事人，撑着自己要起来，他一伸手把她又带了下去。
“再躺一会儿。”
她睁大眼睛，有些不明白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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