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子寅没有多想，就进浴室里去洗澡了，十几分钟后，他从浴室里出来，吹干了头发，换上干净的衬衣，出去客厅找手机。
茶几上放着一个纸盒子，标着意兰芳。
是他最喜欢吃的早点。
他笑了笑，没想到笑容这么早就跑去给他买早点了，真是对他实在太好了。
他掀开早点吃了点，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机，刚想给笑容打电话，就接到了笑容的心理医生的电话。
心理医生在电话里头说：“慕先生，我是笑容的心理医生，她有个视频放在我这里，说让我转交给你，你今天有空吗？有的话，请过来我的工作室一趟。”
慕子寅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以为是应笑容给自己准备的惊喜，笑着说：“好，我今天有空的，我等下就过去。”
“好的。”
挂了电话，慕子寅依然心情大好，将应笑容买的早餐全吃光了，哼着歌，拿起自己的车钥匙，出了门。
开着自己车，慕子寅带上蓝牙耳机，打了应笑容的手机，彼端却显示该手机已经关机了。
奇怪了，笑容怎么会关机？难道是因为手机没电了？
怀着淡淡的疑惑，慕子寅到了心理医生的工作室。
他进去后，就随手拿起心理医生桌上一颗水晶球，边抛边笑着问：“医生，笑容叫你拿什么东西给我啊？”
心理医生看了他一眼，严肃说：“你先到会客厅里坐一会吧，我去拿点东西。”
“好。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，但慕子寅觉得心理医生此时的表情有点不对劲，但他也不知道不对劲什么，他走进会客厅里，坐在唯一的一张黑色沙发上，表情若有所思。
心理医生拿来了一个小小的USB，“慕先生，这就是笑容想给你的东西，你在这里的投影仪上看吧，我先走了。”
“好。”
心理医生走时顺带关上了门。
慕子寅坐在投影仪前面，把那块USB插在对口上。
随后，大荧幕闪了闪，出现了应笑容的脸，她坐在镜头前面，穿着一身黑衣，双手交握着，沉默了很久很久，才慢慢抬起眼睛，用那双充满了哀愁的眼眸对着镜头，轻声说：“抱歉。”
除此之外，没有别的话了。
慕子寅觉得很迷茫，看着镜头，沉默了五分钟，然后就在这个时候，镜头出现了应笑容第一次跟心理医生谈话的内容。
她面色冷淡地对心理医生说：“其实，我不是一个真的人，我的性格，外貌，都是经过了培训形成的，很完美，但这并不是真正的我……”
慕子寅双手交握在唇前，等听完了应笑容一段话后，原本还扬着的唇角已经完全沉下了。
然后脸上血色尽失，就像被点了穴一样，眼神涣散地盯着那个影像一直播放。
原来，这一切都是假的么？
几分钟之前，他还在为他们昨晚的亲密行为小小的幸福着，但现在，他只觉得愤怒，心凉的愤怒，胸口疼成一片，一抽一抽的，疼得让他眼前阵阵发黑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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