枫林晚。
半坡堂屋内,赫连长生的声音不大,但似乎所有人都听到了他说的话。
“除了半路遇到了一个傻子,不过只是一点小小的插曲,没有影响到迎亲。”
“姐夫,你就是那个小插曲?”
这两句话搭配起来听,再结合今天早上胡昇发在《每日海月城》的社评:公开抨击赫连家所支持的电力研究,阻拦赫连长生的迎亲队伍,这种事情在一个上午同时发生,一切都顺理成章。
唯独装成一个“傻子”,显得有些上不得台面...
“小曲我倒是会哼几首。小插曲嘛...”胡昇反正是带死不承认,“是什么调子的,难学吗?”
赫连长生保持着笑容:“我的手下亲眼所见,王征!”
身后的王征挺身向前,走到桌子边,对着阮正兴鞠了个躬:“阮老爷,在迎亲队伍行进到雨洋街上的时候,一个傻子忽然冲出,跌坐到了马路中央。我敢以性命担保,那个人就是胡老爷。”
“你的性命值几个钱。”胡昇脱口而出,说得王征一时噎住,“我的意思是,空口白牙,怎么能随便污人清白呢。”
王征保持着镇定:“当时我们有许多护卫全部见到了,街面上还有不少路人围观,都可以作证。”
“赫连城主万民景仰,百姓爱戴。但是三人成虎、众口铄金这种事情...”胡昇继续胡搅蛮缠,“你明白我意思吧?”
阮正兴没有说话,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这出大戏。
赫连长生看着情势变化,插话进来:“王征,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,就不要再说话了。”这种事情无伤大雅,也可有可无。但表明赫连家的态度很重要,此时的发难,更像是对那篇评论文章的反击。
但王征显然是想将胡昇直接锤死:“当时胡老爷衣衫褴褛,我看得清楚,能清晰的看见胸口有一道巨大深黑的伤疤。这个做不得假,查验一下就知我说的真假。”
完蛋,实锤了。胡昇心中着急,脸上却不慌:“什么意思,要一个绅士大庭广众袒胸露背?”
“可以去一个小房间,然后两三个有名望的绅士见证即可。”
说着,见赫连长生没有阻拦,王征迈步走向了胡昇,刚走了两步,冷叔冷峻的面容就出现在他的眼前。
“作为一个护卫,你的话太多了。”
王征身材魁梧,但冷叔的话却压迫力十足,让他心头一窒,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整个堂屋的氛围都降到了谷点。
阮建新走向前想要打圆场,却被阮正兴挥手拦下。老爷子似乎只想坐视剧情发展,作壁上观。
一个护卫,一个管家长久的在桌边对峙,两个人的低气压压得全桌人都有些窒息。
“行了。”赫连长生首先退了一步,“都说了只是一个小插曲了。至于这个小插曲怎么来的,并不重要。王征,退下。”
王征应声退到了赫连长生的身后。赫连长生继续笑着对胡昇说:“姐夫,你对于这门婚事的态度,我已经知道了。以后常来做客,赫连家以后会好好招待你的。”
“什么态度?”胡昇提高音调,“你不会以为,我不支持这门婚事吧?”
其他桌的亲朋开始窃窃私语起来:
“财团间、政府间的交流与对抗,是有一门哲学的,讲究点到为止、心照不宣,这个胡昇需要把话说的那么明白吗?”
“所以我就说暴发户,不入流嘛。”
赫连长生也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:“不是么?”
胡昇轻轻拍桌,似乎是懊悔:“你说这,大水冲了龙王庙啊。”他举起右手,对天发誓:“这门亲事,我无条件全方位支持少城主!
“不管你们信不信,反正我是信了!”
作者让我把这门婚事搅黄,我肯定跟他对着干啊。
“这是我的肺腑之言。”见全场恢复平静,胡昇继续强调。
“这个暴发户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。”
“阴阳人,烂屁股。”来自一个孩子的声音。
“嘘,小孩子不要说脏话。”这应该是他的妈妈。
冷叔将现场的反馈有选择地让胡昇听到了一些。
这怎么都听不懂人话呢?胡昇有些懊恼。
“阮爷爷,阮芜这么久还没出来,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”赫连长生没有再去理会胡昇,不再继续之前地话题,转而询问起阮正兴。
胡昇记起了阮心玥“按计划,拖住他们”的嘱托,忙说:“对啊对啊,少城主你快去看看。”晚了,你老婆说不定就跑了。
赫连长生撇了胡昇一眼,又立刻用询问地眼神看着阮正兴。
阮正兴终于挥手让阮建新过来,对他耳语了几句,随后阮建新转身往里屋走去。
老爷子仿佛看完一出大戏,有些意犹未尽:“没事,建新去看了,应该快出来了。你们两个小朋友接着聊啊,连襟之间要多多交流感情。”
“我就说伯爷爷老糊涂了吧!他管这叫交流感情?”
“再交流下去,少城主怕是血都要气的吐出来了。”
虽然都是些窃窃私语,但冷叔都让他们进入了胡昇的耳朵。
可以,随时接受现场反馈,及时调整一下策略。
胡昇还想最后再努力一把,赫连长生的好感度刷不刷其实不是很重要,但是要让他知道“自己很支持他”这一点很重要,不然婚礼上要是赫连家放太多注意力在自己身上,真让新娘子跑了那就不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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