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吆喝,琉璃厂的掌柜伙计,以及路边的顾客,纷纷聚拢过来。
许大茂随手一掏,一个造型古朴的青铜炉子被拿了过来。刚才他问过胡八一这东西来历。
“老少爷们,看看这个提梁炉喽!罐子口还有青膏泥呢!”
人们迅速被吸引了。这是显然是刚从一个生坑里出土的!很快就有人端来盆洗假水,如果罐口的泥能被洗掉,就是假的,否则,这会是个重大考古发现!
霍仙姑急眼,但现场那么多人,哪容得她来阻止。
“洗假水来喽!”一个短打伙计吆喝着,对着提梁炉开始擦拭。
那泥封丝毫不动。
“这东西真的!从哪儿出土的!快点向上面汇报!”一家文物商店的经理问许大茂,他却笑而不答。
许大茂抖搂出一堆一模一样的金钗,约莫三寸长,明珠翠玉夺人眼球。
“各位再看这是啥,哪个先生帮我掌掌眼啊!”
一个须发皆白,身着大褂的长者观察良久,眼含热泪道:“这是十二支景福镶宝石碧玺花簪,是赤金镶嵌朱红玛瑙做成,是赏给一品诰命夫人的!乃是皇帝赏赐我先祖,我10岁时含泪亲手埋下,给我奶奶陪葬的!它怎么到了这里,呜呜呜!”
“老先生,先别哭!还有这个,是你家的吗?”许大茂一面喊,手上又出现一个大东珠镶嵌紫玉,缀着一串玛瑙流苏的簪子。
下面有一个金店伙计愤愤道:“太他么缺德了,这一定是哪个大家闺秀的陪葬,竟连未婚女子的坟茔都要亵渎!”
许大茂见这条街上的掌柜伙计都十分愤慨,干脆一件挨一件的抛出。琉璃厂上百家古玩店,店员和熟客,都可说是文物鉴定行家,很快一件件宝物都被人认出,都有人说出它的来历。
“呜呜!”又一个客人哭了出来,捶胸顿足,喊着自己不孝,没能保护祖先陵墓,就要在树上上吊。
更多的人开始睹物思人,痛说自己家事,一边咬牙切齿要法办倒斗者。
在大家的翘首以盼里,许大茂掏出了最后一件宝物,又是一个簪子。
许大茂以尖指向霍仙姑道:“仙姑,请你说说你家这个簪子的来历!我都看得出来,这特么级别也太高了,是太皇太后才能带的吧!”
见到此物,一位在街上开店的白发苍苍的著名书画家,失声痛哭:“霍仙姑,你怎么还有我家的龙凤八面环佩镶玉嵌金水花步摇!这是我太祖母皇太妃的!你,你竟敢如此,我这就去告你!我告诉你,你死定了!”
许大茂点指着霍仙姑,大声道:“大家听着,这些东西,都是我从他们家里发现的!老少爷们,给个意见吧!”
霍仙姑被一群老头围住,快要疯了,只得说她一直住在常莎,这些都是她堂姐霍娘娘身上,把自己择了个干净。
谁也不是傻子,老头们不依不饶,一定要她交出盗墓犯罪分子霍娘娘。
霍仙姑欲哭无泪,霍娘娘早就没了,怎么交。人群愤怒,认定霍仙姑还想隐瞒,群情激奋,要叫人把她带走。
霍仙姑知道,逛琉璃厂的家里肯定有钱,她绝对得罪不起这么多人。
只得叫人向许大茂,告诉他愿意立刻放了王沪生,只求他证明霍娘娘不在了。
许大茂清了清嗓子,道:“大家息怒,冤有头债有主,得罪各位的霍娘娘确实不在了,这我可以性命担保。至于霍仙姑,她是不久前才到这里,还没有干过什么坏事。”
霍仙姑也急忙连连保证,立刻宣布关闭霍家商铺,霍家子孙金盆洗手,绝不再干摸金倒斗的事情。
许大茂带人跟着霍仙姑,去接王沪生回来。
原来,王沪生就被关在轧钢厂旁边的废品收购站里,此刻衣衫褴褛,满脸油污,正在霍家人的打骂才学着分拣垃圾。
许大茂大跌眼镜,合着他经常见到厂里那些收废品的,竟都是潜藏的霍家子孙,难怪轧钢厂里风吹草动都会被人掌握。
他不得不佩服,老九门果然有一手,渗透功夫神不知鬼不觉啊。
霍仙姑喝令霍家人,叫他们给王沪生换上干净衣物,当场写了保证书,今后绝不滋生是非,否则后果自负。
王沪生一见到许大茂,两眼灼灼,扑通跪下,放声大哭。
他这几天干最脏最累的活,脚都被玻璃渣子扎破了,被折磨的太惨了。
许大茂,将王沪生带回四合院,送到王亚茹面前。
王亚茹见王沪生满身都是伤痕,又闻到王沪生身上又酸又臭的味道,顿时怒从心气。
“沪生,谁欺负你了,跟我说!我去收拾他!”
王沪生背靠大树,又一次大哭,讲了他怎么因为何雨水“移情别恋”,而导致心情不愉快,然后被霍家人趁机绑了去,拳打脚踢,最可恶的是逼他干最脏脏的活。
王亚茹听到弟弟这么悲惨的遭遇,想到许大茂强行拆散了何雨水跟她弟弟,非但不感激,心中越发十分气愤,红着眼睛骂道:
“许大茂,都赖你,我爸是受人尊敬的技术权威,我们家所有的人,都理应受到重点保护!我弟弟是万里挑一的大学生,而你,过了这么多日子才把我弟弟救出来,让他受到那么大委屈,还把他害成这样!”
许大茂一阵无语,不过他早知道会如此,也用不着他自己计较,旁边有的是人要对付她。
“王亚茹,你以为你是谁啊!你们家人比别人多条胳膊还是多条腿啊!”易中海看到她嚣张的样子,气的七窍生烟。
“就是,王沪生他凭什么就不能去分拣垃圾啊!你信不信,我叫人给他扔垃圾堆里去!”刘海中愤愤道。
“王亚茹你知不知道,现在挑粪工人里都有劳动模范!狗眼看人低的东西!”贾张氏也起哄道。
刘光天和小混蛋,废了那么半天才救王沪生回来,听到她居然不领情,立刻火冒三丈。
小混蛋都撸胳膊挽袖子,就要揍她,吓得王亚茹急忙逃窜,躲进了傻柱的屋子,从里面把门反锁了。
小混蛋哪里咽的下这口气,将王沪生拎起来,啪啪就扇了七八个耳光,王沪生哭着喊姐,可王亚茹这次是真怕了。根本不敢开门。
“王亚茹,看见你弟弟没有?你再敢找抽,我就把你牙都打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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