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夜将药放在柜子上，眼神有些冷，“你倒是很关心他。”
“我怎么可能不关心他呢？要不是因为我，他也不会受伤！你快点告诉我，他现在怎么样了？”
“若是他真的残废了，你会如何？”
陈栀愣住，心里十分不想接受这种后果。
“如果他残废了，我会内疚一辈子，我欠他的，一辈子都还不完。”
“你拿什么还给他？”男人继续逼问。
“我会一直照顾她，永远不弃不离。”
是的，要是真的是那种后果，她得在楚衍身边陪他一辈子，无怨无悔的照顾他，来弥补她心里的愧疚。
司夜霍地站起来，声音也跟着变冷，“你倒是想照顾他一辈子，可惜，他手脚健全，不需要你的照顾！”
陈栀没有听出他话里暗含的意思，脸上立刻露出欣喜。
“真的吗？他真的没事吗？！”
司夜扯出一丝极淡的笑意，什么都没有回答，就要走出房间。
“等等！”陈栀急忙下床，鞋子都没有穿，跑上前拉住他的手。
他的手掌宽厚温暖，触摸上的一瞬间，陈栀有了一分退怯，但她还是坚定地拉住他的手。
司夜回头看向她，陈栀放开他的手，抿了抿嘴道：
“谢谢你救了我们，我现在没事了，一会我就回去。我只是……想跟你提前说一声。”
男人好整以暇的看着她，不说话。
陈栀继续硬着头皮道：“要不，我马上就走。”
她把握不准司夜的意思，不知道他是嫌弃她呢，还是打算把她留在这里。
不管是那种意思，她都不能留下来。
陈栀刚打算转身，司夜一把抓住她的手，把她拽进浴室里，让她面向一面全身镜。
“看看你的样子，你认为你能出去见人吗？”
陈栀愣住，她没有想到自己的脸肿成了那样，跟猪头有的一比了。
两边的脸颊都高高肿起，青一块，紫一块，红一块。
嘴角还有裂开的伤口，双眼微肿，原本大大的眼睛比以前小了一半。
这个样子，真的好丑，好吓人。
她自己都快认不出自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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