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念扬起唇，看向穿着防护服却遮不住老狐狸本色的老者，淡声道：“你出这个题目，万一我也解不开…那这次的选拔岂不是只能搞砸了。”
这里看起来只有他跟乔念两个人，但风毓很清楚外面几十双眼睛看着他，他绝不能跟乔念说话，否则有心人会造谣说他偏袒乔念，有作弊的嫌疑。
他只给女生一个‘我信你’的眼神，并没有在实验室多停留，转身出去，继续去下一个实验室。
乔念捧着盒子折返回来，同样从盒子里取出一个和季子茵一毛一样的黑色圆形物体。
她端详手中物体一会儿，勾起嘴角，开始着手开干。
在实验台的一旁放着风毓一并交给她的纸条，纸条揉成统一大小的纸团，风毓每去一个实验室从一个只容一只手伸进去的圆筒中抽出一个来，确保绝不可能作弊。
所以纸条上的内容也是一毛一样的。
乔念在开始之前，再看了一眼纸条上风毓笔走龙蛇写的一行毛笔字——【核分解】。
她伸手拉低身上防护服的帽子，遮住一双漆黑却精炼的眸子，低头从一排实验器皿中取出一个分解皿。
……
与此同时，三分钟内几乎所有人都收到风毓逐一发放的实验物品和题目。
曹严华看完盒子里的东西和风毓写的纸条，和季子茵一样的反应。他也是当场楞在原地，许久回不过神来。
不过曹严华跟着时傅学习，和时傅一样没把名利看太重，更看重搞科研。
他参加这一次选拔只是机会摆在眼前抱着试一试的想法，所以他很快端正自己的心态，平心静气的开始尝试起来。
20个人，除了寥寥几个人在动手去做。
大部分人拿到题目后，竟然呆立在那里，完全不知道从哪里动手。
季子茵和曹严华都属于勉强动手，其实心里根本没底。
20个实验室里，唯有9号实验室的女生动作行云流水，似乎胸有成竹，知道怎么做。
……
“妄爷，他们拿的那个是什么啊？”莫东好奇地问。
叶妄川坐直了，神情掠过一丝惊讶，缓缓地说：“核。”
“第一研究所是搞武器研究出身的，我只是没想过风老会出这么刁钻的题目。”他气定神闲的样子看不出担心乔念，似乎乔念一定能解决。
第一研究所在独立洲地位斐然，就是因为这一群人全是隐藏的武器大鳄，比如现在看起来病恹恹的谢听云曾经就是一位武器方面的顶级专家，第一研究所8级实验室的成员之一。
但最近20年来，第一研究所很少研究这种危险系数巨大的武器，甚至很少出现这种原材料。
风毓出的题目比他给乔念他们的原材料更难——分解核能量。
一般只会制造核、研究核，很少有人会反方向去研究分解核，这种比制造核更难！
风毓一出手，就出了一个基本上无法破解的题目。
秦肆和莫东都没有听懂他的话，只大概理解到风毓这次出的题目很难，乔念不一定能完成。
“……”两人目光一沉，都往9号实验室的方向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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