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是又病了？”
“又”这个字，段昀用的就很精髓。
凌渊的身体一向不大好。他从出生开始就没有受到了优待，身体自然是差到不行。甚至有时候他还会一病就是小半个月。
太医那边也从不来给他瞧，大抵是因为皇帝的态度让他们不敢去靠近凌渊。
当然，这其中不乏有其他皇子作祟，目的就是为了想要弄死凌渊。说实在的，在皇宫之中有些宫女太监的日子都过得要比他好上许多。
毕竟在他们眼里，凌渊就是个没用的废物，活着不过就是占一处地儿罢了。早死了也好～可谁知道凌渊就是个命大了，经常生病却又总是死不了。
说他身体好吧，却又经常生病，可说他身体不好吧、偏偏又常年大病小病的就是死不掉。
凌渊点头，声音偏弱：“前天着了凉，大概再咳个两天就好了。”
“你怎么不同我联系？我也好让人给你送药来。”
段昀对凌渊也是真的关心，听见他这么说更是直接开口回道。
凌渊摇了摇头、唇色苍白无害：“我的身体我清楚，不过就是一点小毛病。挨过去就好了，我总不能什么事都麻烦到你。”
“你我何必说——”
段昀还想说什么，话到嘴边却又停住了，“总之下次再是这种情况你直接让人来叫我便是。你要是出事，那到时候……”
后半句说的什么蘅稚没听清，也可能是他自己没有说完。
段昀对凌渊的态度让蘅稚感觉有些奇怪，倒不是说不真挚……相反是太真挚了。如果真的只是废皇子，又或是像他开始说的是同情心使然，但她现在却觉得并非如此。
“萧将军，住所简陋，恕我招待不周了。”
凌渊撇开了段昀，目光移动到蘅稚身上，眼睛一眨不眨的，像是在问，他们今日所来为何？
“今日是我主动要求前来，七皇子不必如此客气。”
官方对官方。
蘅稚也是礼貌的回应。
现在的凌渊在蘅稚眼中就是不折不扣的病弱美男，她现在倒是不怀疑这个凌渊是否合适皇帝的位置，而是更怀疑如果让他登上皇位，他的身体能不能撑得了很久？
不然抬上去登基没几天就因病去世、或是因劳累什么的……到时候，还是麻烦。
蘅稚这会儿想得问题他们倒是不知道，只是凌渊有感觉的这位萧将军落在他身上的眼神怪怪的……虽然没什么恶意，但还是让他直觉她肯定是在想什么不太好的东西。
“萧将军不必如此客气，唤我‘阿渊’即可。”
她眨了眨眼，努力先退散心中的想法，让自己看上去尽量和善一些：“那阿渊亦可唤我‘阿蘅’。”
“阿蘅！”
“阿渊！”
两人客套来客套去的，最终逼疯了一个本就不老实的段昀：“哎呀！我说你们这是在客气什么？喊来喊去的，把我不当人是吧！”
说着，先是转头看向凌渊，“你让她叫你‘阿渊’，那我呢？”
一直以来他都是阿七阿七的喊，哪里有这么亲近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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